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灯,忽的暗了下去
又是思乡缭绕的古风
台上,他咿呀着,心无旁骛,像是把自己都唱进戏里,只有如仙似梦的意境,他,低回着似水流年的光阴,一切都不复存在。
本以为这戏就这么了结了,及时地,婉转的女声,切实传来,不那么长远,又闻得飘渺。
“缅颜知醉,怎能怨以世间辛难九重……”
琴断音落,刹那间掌声如雷,他准备张合的嘴又闭上,那女声打了他个猝不及防,“啪嗒”不知怎么的,他落了眼泪,原来一切都没变,都是梦。
追溯深远的记忆……又一个幻境……
“你还在哭呀。”隐隐约约,他耳膜传来淡淡的女声,没想到末班车上,还会有其他人。
“不就只是一次演出嘛,下次努力好了。”
他呆立了许久。
循声望去,女生嬉皮笑脸地安慰着,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,他不禁痴迷了,原来世间有一种情愫,是一见钟情啊,那女生竟有一副天使的容颜。
就这样,他们在同个舞台上,观众只有彼此。
多年之后,他赢得了一片掌声与喝彩,而她却像一棵植物,连根拔起,销声匿迹。
“对不起啊,”待他找到她时,他愧面着卧病在床的她,无颜抬头,“我还是逃跑了。”
冷不丁,他对上她憔悴、清冷的眼眸,身后藏匿的白玫瑰枝颤瓣落,留下一地的支离破碎。
天使仍有败落之美,她早有预备,他背信弃义,但还是屏息着,轻柔道:“再唱一首歌吧。”
他闻声又唱了。凄惨的,幽怨的。
“原来万花只欠此蹁跹,我怎奈何……”
他一直唱到她闭上眼,最终,那白玫瑰还是落了,他还未说出那句话……
等他回过神来,才发现夜已低垂了眼帘,离魂乍合,到头来还是一场空。
夜风中,他绝望的闭上双眼,一个朦胧的身影由远及近,款款向他走来,飘渺着,煞不尽多情的风姿。
他不惊地拥抱着眼前的“她”,明知是幻影,却又情不自禁。
“累了吧,睡吧。”她闪出鬼魅的浅笑。
他嘴角扯出一个弧度,安然的,静静的闭上了双眼。
“安得长情,何时又见余欣然殆尽良辰,一席春姹……”
初一:沫落尤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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