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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暑期征文]新生从军记_3000字

2011-07-26 来源:作文网原创

作文网专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

  2011年7月11日 星期一 晴光灿烂

  大清早,七(1)班的队伍等候在学校操场上,呵欠连天。校车到了,睡眼惺忪的学生依次跨上校车,跟在后边的秃顶老头儿轻轻干咳一声,晃了晃脑袋。

  没错,那班就是我新加入的初中大家庭,王海老头儿则是咱的新班主任。老头儿其实并不算老,他四十多岁,像沙和尚一样矮而胖,因为光着半个脑袋,主动让班上的同学呼他为“海叔”、“海公公”,这才有了这个可爱的昵称。

  今天是我们华侨外国语学校初一新生军训的日子,素不相识的新同学,透过校车的玻璃窗口,齐刷刷地把目光转向广州市警备教导大队前坚固的大铁门。

  一男一女两个教官穿过好奇的目光中走到班级队伍前,男教官把双手插在腰上,偏着头,俨然一个凶神恶煞,女教官相比之下,还算是个“菩萨”。我们从她的介绍中得知,她叫蔡芳,男教官名为周冰,往后军训的五天里,他们将担任我们班的主教官,陪着我们训练。她还特别强调“一切行动听从指挥进行”。

  一直以为军训只不过是小学学农翻版的我,进了军营后,这才发现自己的观念完全错了,军训显然要比学农苦得多了。初来咋到的当天上午,我们就在三伏天的刺眼阳光下做俯卧撑,跑操场,没一会儿就汗流浃背,肚子饿得咕噜响。站军姿仅5分钟的训练中,班上竟有9个人因这样或那样的理由败下阵来,我虽然没有当逃兵,但也是“眼冒金星”了,感觉比过了五个世纪还要漫长。男教官指着我们的鼻尖,批评道:“平时锻炼得少,这么点苦就挨不住了,将来到了社会上该怎撑下去?啊?!”

  终于盼来了午饭时间,饥肠辘辘的学生一窝蜂冲进食堂。与学农不同,在这里,学生们到了食堂后可以随便就坐,随便就餐,吃饭时居然还可以高谈阔论,闹得多么响都不会有教官前来喝呲。不过,饭菜的“丰盛”程度超乎了我的想象,可怜我翻遍了所有的框框盆盆,终究还是没能挑出一根肉丝,瞧,餐盘里盛的都是些冬瓜、豆腐、豆芽菜、荷兰豆,还有一滩一滩的烂番茄。抱怨声四起,咱怎么一个个都成兔八哥了?专吃素!

  下午继续的魔鬼式训练依然苦不堪言。但到了晚上,我们苦中做乐,准备开PARTY闹通宵。也难怪,大家初次见面就并肩作战,此时都相见恨晚,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肝都掏出来与人共享。女孩儿冯悦是宿舍里又嚷又笑的人群中最淡定的一个,谁让她是老师定下的临时班长,我们的宿舍长呢?不过我们都不用“班长”称呼她,第一天晚上,她就糊里糊涂被贯上了好几个花名:班里人管她叫凤姐,那是“冯”字的谐音;寝室里的同学封她为“包租婆”,源于她晚上总爱用粉色大发卡把长发盘在脑后,像极了《七十二家房客》里的收租肥婆;至于另一个外号“管家”,则是因为寝室里的大事小事统一由她盘算,由她掌管;更有甚者亲切地喊她“阿四”,也就是仆人的意思,因为她总是嗔笑着为我们收拾残局。

  实际上舍友们的PARTY并不成功,大家累极了,查寝教官“睡觉!”的口令发出后,我们便一个个都倒在了不省人事的呼噜声中。在梦里,我看见了家,看见了思念的亲人,而训练有素的我们,在哨声中正朝着前方那屡温暖的阳光,跑去。

  2011年7月13日 星期三 阴有雨

  雨下得并不大,淅淅沥沥,如同初夏里那个多愁善感的如花少女,打着青灰色的油纸伞,在天与地的交接处播种下一线朦胧,一线难言情意。

  今天是军训的第三天。我醒来得很早,当然这是被动的。我恨这该死的木架床,又硬又冷的床板害我整晚没睡好,而且,当时针指向凌晨5点时,某舍友轻手轻脚从床上爬起,不料这发瘟(至少我是这么认为)的床板“嘎叽——”一声响起来,硬把全宿舍人从周公身边拉回现实。于是我们一个个坐起来,拔开厚窗帘布,望着外边灰蒙蒙的天。

  6点25分下楼,晨练。管纪律的杨教官前来凑热闹,瞧他喊的口号,规矩的“一,二,一”,在他的口中却变成了“鸭,鹅,鸭”。把队伍笑成了松松垮垮的散沙,周教官又找到借口罚咱了:“笑什么笑,不准笑!睡一觉娘都不认得了,没罚够是吧?全体都有!俯卧撑——准备!”

  谁叫他是班教官呢?我们只好俯下身来,把手浸在雨后沙石地的水洼中。地上凹凸的石头把我们的手硌得好疼,但两天下来,我们已经对这种感觉麻木了。问题是:我们还没吃早饭呢!所有的手都在颤抖,“咕噜噜”的声响一浪高过一浪,偶然间一抬头,眼前的情景霎时引起公愤:蔡芳教官正翘着二郎腿歪在树阴下,悠然自得咂着冰红茶,斜眼望着受罚的人群呢!

  我们不干了,集体发出抗议,要知道,我们一天到晚喝的只有滚烫的白开水!谁知蔡教官比我们更加理直气壮:我没做错,为啥要挨苦?你们要出气的话找错人了,这不关我俩的事,加码训练是王海老师向教官我强烈提出的,说是你们训练量不够,我也只不过是照着执行罢了!

  好家伙!王海老头儿昨晚才口口声声说心疼咱呢,怎么转眼就……

  幸好,在我们快要虚脱的前一刻,周教官终于良心发现,把我们领进了食堂。早上的伙食相对而言要比午饭和晚饭好些,桌上摆有包子、咸菜、白面馒头,还有大盆的稀粥。正为食堂的仁慈感到无比欣慰,一转身,我看到了最恐怖的情景:

  蔡教官、周教官各侯一旁,中间是黑着脸的杨教官,他的跟前,一名不知所措的无辜学生悻悻地杵着。

  周教官似笑非笑:“你说,我们三人里边,谁最让你讨厌?”

  学生:“……”

  Mr杨:“回答!”

  学生:“您……”

  蔡教官和周教官得意的脸上笑成一朵花,斜着眼望着杨教官。杨教官愤怒地喝道:“20个拳卧撑,准备!”那可怜男孩抽噎着做完,眼泪哗啦哗啦地落。杨教官重新扬起他的脸,煞有介事:“你再重复一遍,谁最讨厌?”

  我们旁观者都为他捏了一把汗,心跳加速起来。男孩担心地瞟一眼杨教官,恐惧万分地看着眼前三双捏得“嘎嘣”响的拳头,仍不改口:“是您……”

  没有人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,动手之前,杨教官就很不客气地把我们轰开了。班上的男生都相互开玩笑,扬言要为他烧香默哀,我却呆呆地立在那儿好一会儿,吓出一身冷汗。

  2011年7月14日 星期四 雷阵雨

  话说那个可怜的男孩儿,昨天无缘无故被仨教官逼到军营的广场上,研究“三人里边谁最讨厌”的话题半小时之久。我们没看到“谈论”的过程,却看见了最终结果:杨教官一脸霸气地走开,那男孩累趴在潮湿的地上起不来。同学一再追问,最终还是没能套出点什么,男孩只苦着脸使劲摇头。这件事情后来成为了我们班上的谁也解不开的“百慕大之谜”。

  我们对教官的“紧箍咒”越发恐惧了,挨不住的学生更是绞尽脑汁,琢磨各种临阵逃脱的借口。而老头儿始终叨念着那话儿——

  在军训中能挺住多久,挨过多少苦,多少累,你将来就能飞多高。

  有的人听信了,有的人却嗤之以鼻。

  中午的时候暴雨倾盆,我们在食堂里暂避了一会儿。蔡教官可没家里人细心,没能考虑到饭后不能做剧烈运动,她感觉不能再逗留下去了,居然发出命令,让班队伍在雨中极速跑上半公里路赶回宿舍。林荫道很泥泞,瓢泼大雨下,深浅不一的水洼一个接一个,散布在回去的路上,一脚踏上去,泥水纷纷溅到我的衣服和脸上。就着沉闷的一声雷响,狼狈不堪的学生疲惫地回到宿舍,开始整理仪态才来得及察觉,老天爷“仁慈”地替我们冲洗了衣裤每一个角落,还为我们洗了头。

  午觉后,拔河比赛即将开始了。与其称这是学生之间的竞技,倒不如说它是教官与教官的较量:拔河比赛,最亢奋的是教官;喊加油声最响亮的是教官;甚至有的教官还偷着把双手搭在了比赛用的麻绳上,咬紧了牙关。我们班对战的是七(2)班,赛前,周教官在参赛的队伍边来回踱着步子,紧张不安。他还威胁说,拿不到第一的话,小心你们的脑袋!

  哨声吹响,细密的汗珠布满每个人的前额。我们紧张地盯着麻绳分界处的红线,眼看就要向我们这方慢慢移来了,忽然又“哧溜”窜到那边去。我们喊加油喊得喉咙冒烟,视线却逐渐被教官们花花绿绿的军服色彩挡住了,中间还掺和着老师,把队伍围成了密密麻麻一个圆。最后我们还是以失败告终,全班人都失落极了。苦哉,苦哉,谁叫别班胖子成群?

  军训中,教官们一直大呼“男女平等”,可重男轻女的现象却频频发生,比如开空调。每间宿舍都各设有一台挂式空调,牢牢固定在墙头上,而空调的遥控器一般都是先传到男生手中的。所以当每天21时晚练回到宿舍,男生们早早就能泡在空调房里享受了,女生则要苦等到22点多。晚上我却因这原因干了件窘事儿,至今还一直耿耿于怀。

  天黑下来,空气异常闷热,湿气包裹着每一个人。留在宿舍的学生们都早早沐浴完,坐在木架床上谈笑风生,某舍友准是受不了这鬼天气了,非要我立马陪她到男生宿舍去领空调遥控器。我们住四楼,男生宿舍在三楼,到了304的房门前,舍友暴力地在门上“哐哐哐”拍了几下,不等回应,竟然风风火火地闯进去了,大呼:喂,谁手上有空调遥控器?

  304室里边倒没什么特别大的动静,倒是别的宿舍的男生全从澡房里提着裤子跑出来看热闹了,见了是女生,立即飞奔回门后,从门缝里睁大了眼睛,伸出几根指头,指着我们“哇哇哇”不怀好意地笑着。

  用得着这么稀罕吗?我正纳闷,猛的发现了他们见外的原因了:原来我们都洗过澡换上睡衣了,噼里啪啦踢着拖鞋,舍友还把头发洗了,疏松地披散在肩上,像极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,在走廊里飘啊飘……

  我脸直发烫,感觉自己是马戏团台上出丑的小猴,台下围着一帮起哄的观众。我们尖叫,男生怪笑,闹得整个楼道里沸沸扬扬的,舍友也早把遥控器的事儿抛到九霄云外去了。

  2011年7月15日 星期五 艳阳高照

  盼星星盼月亮,军训的最后一个上午终于如愿以偿地到来了。说实话,从进军营的第一天起,我们就巴不得这时刻早早降临,当真的要分手的时候,除了喜悦,空气中竟还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的离愁。

  上午10点半还有一场小型的阅兵式,周教官瞅准仪式开始前的当儿,领我们到广场上苦练了一个时辰。军营仍是军营,教官还是教官,但同学们今天更绷紧了一条筋,打起十二分精神。练习唱军歌时,脚下,夜雨留下的一大滩积水仿佛也被高分贝的歌声震到了,荡起一圈圈涟漪,唱歌在我们口中进化成喊歌,我们嚎着《过得硬的连队过得硬的兵》,越战越勇,势不可挡:

  过得硬的连队/过得硬的兵/过得硬的思想红彤彤/过得硬的子弹长了眼/过得硬的刺刀血染红/出击像狂风/坚守似铁长城/过得硬的连队英雄多/过得硬的战士/样样红!

  这是我们唱歌唱得最响亮的一次,却也是唱给教官的最后一首曲子了。

  转眼就到了道别会。主席台上被一大把鲜花占据着。校长在台上呱啦呱啦地发话,我们倒没听进多少,满脑子想着回家的事儿。

  午饭后回到宿舍收拾行囊。我靠在门边,再次细细打量着这间宿舍:冰冷的床、堵塞的马桶、忽冷忽热的洗浴花洒,几天前,我还曾经憎恨过这儿,甚至想方设法从屋里逃出去;但如今这一切的一切却都成为了记忆,成为了记忆中一道过眼云烟!临走之前,我想了想,拿出笔在白纸上画下一枝盛放的麦秆菊,轻轻压在枕下,按紧。因为,我记得麦秆菊有个美丽的花语——

  “永恒的记忆,刻画在心。”

  你听,校车轰隆隆地开来了。

  周教官和蔡教官在车窗的透明玻璃后朝我们使劲挥手,同学们也纷纷把脸紧紧贴在车窗上,巴望能再多看一眼。校车发动了,颠簸中,我看到教官们也狠狠用手背抹了一把眼睛,一步一步往后退,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影子,渐渐地,消失在我们视线的尽头……

  第一次觉得,军训其实是一段留不住的动人的岁月。

  那一刻,我想笑,亦很想放声大哭。

    广州市华侨外国语学校初一:长寿秘方(郑蕊瑜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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